第11章學規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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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糖葫蘆咯糖葫蘆，香甜可口的糖葫蘆誒。”
“包子包子，新鮮出爐的包子。”
此刻雖是夜晚，街上卻分外熱鬧，街邊的商販都吆喝著。
常璐感受著氣氛，臉上不自覺的掛上笑。
真好。
深深吸了一氣，百姓們吆喝著的食物香氣，引起了她對自由平凡生活的向往。如果前世，她能夠平安出宮，是不是也會像這些人一樣繁忙而快樂呢？
葉嵐感受到常璐對於街市的好奇，便抓住常璐的手，一把往前走。
“走，本王今日帶你好好游玩一番。”
常璐本想掙脫，卻被過往行人的熱鬧所感染，情不自禁地讓葉嵐帶她體會這民間風情。
一晃神，天色竟然已經暗了下來。
“時候不早，我該走了。今日多謝王爺。”回過神來的常璐頓時懊悔，她竟然荒唐的跟一個男人游玩了這麽久！
不等葉嵐反應，就匆匆往皇宮走去。
回到宮中，常璐前往皇後寢宮請安，卻被皇後身邊大宮女碧月告知：
“娘娘已經歇下了，女官明日再來吧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臣女告退。”常璐松了一口氣就想離開。
“等等。”碧月叫住常璐，笑著說道：“我看女官今日心情不錯，不知是為何事？”
常璐心中一緊，下意識地隱去與葉嵐的相會，“今日在街上，救了一個姑娘。”
“哦？看來那姑娘一定美貌過人，才引得女官都至今難忘。”碧月打趣道，眼中卻是清冷一片。
“非也，只是那女子楚楚可憐，讓我想起秋娘罷了。”常璐小心翼翼的回應道，“秋娘離去，我心中未免有些掛念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，女官果然同秋娘感情甚好。”
“好歹我們也一起長大，若無其他事，我便退下了。”常璐見碧月不再發話，便請示離去。
“女官好走。”
待常璐離開後，碧月進到內殿。
“今日，常璐都做了什麽？”皇後隔著琉璃珠簾，漫不經心的問道。
碧月將常璐剛才的回應如實向皇後稟告。
皇後聽此，仍是面無表情。
“碧月，你說人和獅子，關在一個籠子裏，誰能活到最後？”
“當然是獅子了。”碧月立刻回答道。
“那是為什麽呢？”
“因為野獸更加兇猛冷血！”
“是了，只有失去感情，才是真正的野獸，才能摧毀面前的敵人！”皇後看著窗外，“既然常璐還不夠狠，就讓本宮教教她。”
次日早晨，碧月領著兩個嬤嬤，找到常璐。
“女官，皇後娘娘特意派遣兩位嬤嬤，來教習女官宮中禮節。”
“謝娘娘！”常璐叫苦不疊，前世她雖習得一手好手段，到最後卻落得棄子的下場。
難道今生，還要重來一遍？
因心中存著芥蒂，常璐在教習中頻頻走神，那位身胖體圓的嬤嬤忍不住呵斥道：
“常女官如此作態，莫不是不滿娘娘旨意？”
“不敢。”常璐聽此，心中發緊。只得打起精神認真學習。
一旁另一位較瘦的嬤嬤見她終於認真起來，暗暗點頭，說道：“女官可不要辜負娘娘厚望。”
嬤嬤這麽一說，一是想使常璐振作起來，一方面也是給她壓力，拿皇後出來說話。
“是。”常璐答應著，深吸了一口氣。你可以的，振作起來。她心中想道。
時間就這樣流逝著。不覺間一個上午便已過去。
“練習了這麽久，我看女官也有些倦態。”身胖的嬤嬤與較瘦的嬤嬤對視一眼，“上午的練習就先到這裏，女官休息一下，我們二人下午再來。”
“嬤嬤好走。”常璐只覺松了一口氣，終於暫時結束了。
兩位嬤嬤一離開，她再也撐不住疲乏的身體，腿腳一軟，險些坐到地上。
“女官，沒事吧。”常璐回到自己宮中，被皇後專門送來侍奉她的宮女紅玉見她臉色蒼白，急忙走過來攙扶著她。
“我沒事。”常璐答道，在紅玉的攙扶下，慢慢的走進內殿。
“我休息一下，午膳就不用了。”
常璐扶住床沿，紅玉一邊把枕頭放好，一邊說：“不用午膳怎麽行呢？女官可要註意身體呀。”
“半個時辰後進來叫我。”常璐只是笑了笑，擺手示意紅玉出去。
紅玉雖然擔心，見她這樣卻不敢再反駁。“那奴婢先退下了。”她說完，拜禮後便悄悄退到外殿。
此時常璐倦意更盛，倒頭便覺腦子昏昏沈沈，不知覺間便睡著了。
“我不想啊。”睡夢中，她小聲嘟囔著。是她太弱小了，明明仇人近在眼前，卻也只能對秋娘小打小鬧，對皇後不敢有絲毫不恭。
卻只是一柱香的時間，“女官，女官。”耳邊是紅玉小聲又急促的呼喚。
常璐迷迷糊糊的醒來，“紅玉，時辰到了嗎？”
“女官快起來，兩位嬤嬤已在外面等著了。”紅玉看她這沒睡醒的樣子，心裏有些著急。
常璐一聽，猛地一下坐起來。“快服侍我更衣。”聽見紅玉這樣說，她不敢怠慢。
急忙換好衣服，常璐行至外殿。
兩位嬤嬤看見常璐倉促的腳步，兩人不禁暗暗搖頭。
“看來女官上午學的，還不夠啊。”較瘦的嬤嬤嚴肅著臉，發話道。
常璐這才意識到，自己的步伐不合規矩。
自己怎麽這麽沈不住氣！
她氣自己連這點小細節都掌握不好。她慢慢停下來，調整著步子。
兩位嬤嬤見了，不可置否。
“女官若休息好了，便隨我們繼續學習吧。”身胖的嬤嬤說著，兩人起身，示意她跟上。
三人一路無言，常璐只覺倦意陣陣襲來，只好強打起精神。
來到禦花園，兩人將常璐領至湖心亭。
“今日下午，女官要學會的是，請安的禮節。”胖身嬤嬤說道。
“請女官看老身演示。”較瘦的嬤嬤說著，“雙手心向下，左手上右手下疊於胸腹前。”嬤嬤邊說邊做著動作。
“雙眼看三尺前地面，左腳向後挪半步，保持雙肩平齊、上身正直，下蹲，雙手隨之虛按。”
嬤嬤演示完，看向常璐，“女官你來做一次。”
“是。”她本以為這些上輩子輕車駕熟的禮節，做起來輕而易舉。
但不知今日為何，渾身無力，動作總是不像樣子。
“啪”的一聲，胖身嬤嬤用戒尺一下打在她的手背處，“女官這是沒吃飯嗎？若是對待貴人們也這樣不恭敬，那可是要殺頭的！”
常璐只覺手上一陣驟痛，咬了咬牙想要將動作規範。
好不容易，她擺好了動作。
“就這樣保持一個時辰。”胖身嬤嬤說著，瞪了一眼她，轉身點燃了三炷香。
一柱香燒完，常璐再也支撐不住，忍不住一陣搖晃。
又是“啪”的一聲，戒尺又打在她的腰上。
“保持別動。”胖身嬤嬤沈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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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包子包子，新鮮出爐的包子。”
此刻雖是夜晚，街上卻分外熱鬧，街邊的商販都吆喝著。
常璐感受著氣氛，臉上不自覺的掛上笑。
真好。
深深吸了一氣，百姓們吆喝著的食物香氣，引起了她對自由平凡生活的向往。如果前世，她能夠平安出宮，是不是也會像這些人一樣繁忙而快樂呢？
葉嵐感受到常璐對於街市的好奇，便抓住常璐的手，一把往前走。
“走，本王今日帶你好好游玩一番。”
常璐本想掙脫，卻被過往行人的熱鬧所感染，情不自禁地讓葉嵐帶她體會這民間風情。
一晃神，天色竟然已經暗了下來。
“時候不早，我該走了。今日多謝王爺。”回過神來的常璐頓時懊悔，她竟然荒唐的跟一個男人游玩了這麽久！
不等葉嵐反應，就匆匆往皇宮走去。
回到宮中，常璐前往皇後寢宮請安，卻被皇後身邊大宮女碧月告知：
“娘娘已經歇下了，女官明日再來吧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臣女告退。”常璐松了一口氣就想離開。
“等等。”碧月叫住常璐，笑著說道：“我看女官今日心情不錯，不知是為何事？”
常璐心中一緊，下意識地隱去與葉嵐的相會，“今日在街上，救了一個姑娘。”
“哦？看來那姑娘一定美貌過人，才引得女官都至今難忘。”碧月打趣道，眼中卻是清冷一片。
“非也，只是那女子楚楚可憐，讓我想起秋娘罷了。”常璐小心翼翼的回應道，“秋娘離去，我心中未免有些掛念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，女官果然同秋娘感情甚好。”
“好歹我們也一起長大，若無其他事，我便退下了。”常璐見碧月不再發話，便請示離去。
“女官好走。”
待常璐離開後，碧月進到內殿。
“今日，常璐都做了什麽？”皇後隔著琉璃珠簾，漫不經心的問道。
碧月將常璐剛才的回應如實向皇後稟告。
皇後聽此，仍是面無表情。
“碧月，你說人和獅子，關在一個籠子裏，誰能活到最後？”
“當然是獅子了。”碧月立刻回答道。
“那是為什麽呢？”
“因為野獸更加兇猛冷血！”
“是了，只有失去感情，才是真正的野獸，才能摧毀面前的敵人！”皇後看著窗外，“既然常璐還不夠狠，就讓本宮教教她。”
次日早晨，碧月領著兩個嬤嬤，找到常璐。
“女官，皇後娘娘特意派遣兩位嬤嬤，來教習女官宮中禮節。”
“謝娘娘！”常璐叫苦不疊，前世她雖習得一手好手段，到最後卻落得棄子的下場。
難道今生，還要重來一遍？
因心中存著芥蒂，常璐在教習中頻頻走神，那位身胖體圓的嬤嬤忍不住呵斥道：
“常女官如此作態，莫不是不滿娘娘旨意？”
“不敢。”常璐聽此，心中發緊。只得打起精神認真學習。
一旁另一位較瘦的嬤嬤見她終於認真起來，暗暗點頭，說道：“女官可不要辜負娘娘厚望。”
嬤嬤這麽一說，一是想使常璐振作起來，一方面也是給她壓力，拿皇後出來說話。
“是。”常璐答應著，深吸了一口氣。你可以的，振作起來。她心中想道。
時間就這樣流逝著。不覺間一個上午便已過去。
“練習了這麽久，我看女官也有些倦態。”身胖的嬤嬤與較瘦的嬤嬤對視一眼，“上午的練習就先到這裏，女官休息一下，我們二人下午再來。”
“嬤嬤好走。”常璐只覺松了一口氣，終於暫時結束了。
兩位嬤嬤一離開，她再也撐不住疲乏的身體，腿腳一軟，險些坐到地上。
“女官，沒事吧。”常璐回到自己宮中，被皇後專門送來侍奉她的宮女紅玉見她臉色蒼白，急忙走過來攙扶著她。
“我沒事。”常璐答道，在紅玉的攙扶下，慢慢的走進內殿。
“我休息一下，午膳就不用了。”
常璐扶住床沿，紅玉一邊把枕頭放好，一邊說：“不用午膳怎麽行呢？女官可要註意身體呀。”
“半個時辰後進來叫我。”常璐只是笑了笑，擺手示意紅玉出去。
紅玉雖然擔心，見她這樣卻不敢再反駁。“那奴婢先退下了。”她說完，拜禮後便悄悄退到外殿。
此時常璐倦意更盛，倒頭便覺腦子昏昏沈沈，不知覺間便睡著了。
“我不想啊。”睡夢中，她小聲嘟囔著。是她太弱小了，明明仇人近在眼前，卻也只能對秋娘小打小鬧，對皇後不敢有絲毫不恭。
卻只是一柱香的時間，“女官，女官。”耳邊是紅玉小聲又急促的呼喚。
常璐迷迷糊糊的醒來，“紅玉，時辰到了嗎？”
“女官快起來，兩位嬤嬤已在外面等著了。”紅玉看她這沒睡醒的樣子，心裏有些著急。
常璐一聽，猛地一下坐起來。“快服侍我更衣。”聽見紅玉這樣說，她不敢怠慢。
急忙換好衣服，常璐行至外殿。
兩位嬤嬤看見常璐倉促的腳步，兩人不禁暗暗搖頭。
“看來女官上午學的，還不夠啊。”較瘦的嬤嬤嚴肅著臉，發話道。
常璐這才意識到，自己的步伐不合規矩。
自己怎麽這麽沈不住氣！
她氣自己連這點小細節都掌握不好。她慢慢停下來，調整著步子。
兩位嬤嬤見了，不可置否。
“女官若休息好了，便隨我們繼續學習吧。”身胖的嬤嬤說著，兩人起身，示意她跟上。
三人一路無言，常璐只覺倦意陣陣襲來，只好強打起精神。
來到禦花園，兩人將常璐領至湖心亭。
“今日下午，女官要學會的是，請安的禮節。”胖身嬤嬤說道。
“請女官看老身演示。”較瘦的嬤嬤說著，“雙手心向下，左手上右手下疊於胸腹前。”嬤嬤邊說邊做著動作。
“雙眼看三尺前地面，左腳向後挪半步，保持雙肩平齊、上身正直，下蹲，雙手隨之虛按。”
嬤嬤演示完，看向常璐，“女官你來做一次。”
“是。”她本以為這些上輩子輕車駕熟的禮節，做起來輕而易舉。
但不知今日為何，渾身無力，動作總是不像樣子。
“啪”的一聲，胖身嬤嬤用戒尺一下打在她的手背處，“女官這是沒吃飯嗎？若是對待貴人們也這樣不恭敬，那可是要殺頭的！”
常璐只覺手上一陣驟痛，咬了咬牙想要將動作規範。
好不容易，她擺好了動作。
“就這樣保持一個時辰。”胖身嬤嬤說著，瞪了一眼她，轉身點燃了三炷香。
一柱香燒完，常璐再也支撐不住，忍不住一陣搖晃。
又是“啪”的一聲，戒尺又打在她的腰上。
“保持別動。”胖身嬤嬤沈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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